香蕉芭樂,我都吃不動了

文章作者:竹篙頭
發表時間:2014/05/12 07:10:07
文章分類:生活

  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,香蕉跟芭樂,我同時吃不動。吃不動,並不是因為我老了,正在掉牙。掉牙咬不動芭樂,香蕉用牙齦硬磨,都可以磨爛吞下肚的。比較正確的說法,應該是吃不起;但我又不是完全買不起,下夠狠心的話,還是吃得起的。因此最正確的說法,應該是吃不消;但吃不消還有兩層意思,第一層自然是受不了東西太貴,第二層呢?吃下肚子,恐怕也沒法好好消化。

  對我而言,這兩層意思是一件事的兩個面,彼此密切相關,關鍵在第一層。太貴的東西我就是下狠心買了,吃下肚去心裡總是尷尷尬尬的,影響所及,連胃腸的反應都遲遲頓頓的。台灣的謔小話說,呷卡歹咧,卡未生癌,這話在我身上是,在我心裡更是!我這樣的升斗小民,吃是只求吃得飽,吃得健康已是難得,吃得好那是不敢肖想的。

  但我還是忍不住要抱怨,就今年這個季節,香蕉和芭樂兩種水果,我都吃不消,為什麼?三顆直徑不到二十公分的芭樂一百塊,香蕉一斤四五十塊,這樣的價錢,我是打死也買不下手的。近幾天,玉荷苞荔枝少量在水果攤出現了,這種水果對我一向沒什麼影響,他高貴又太貴,本來就不是我吃的東西--頂多再三四個禮拜,黑葉和糯米荔枝就上市了,那才是我吃的。

  但是香蕉和芭樂,怎麼可以那麼貴,而且是同時那麼貴!去年這時候,芭樂大貴特貴,香蕉則據水果攤商的說法,是敗市。我對水果從來不會忠心不二,非他不吃,所以就用敗市的香蕉取代高貴的芭樂;雖然營養不夠均衡,但因口袋不致太扁,心理郤很平衡。可今年,這兩種代表性的本土水果同時跟我要錢,而且是大大的要錢,營養均衡那是不必想了,心理更是狠狠的不平衡。香蕉芭樂咧,我招誰惹誰?香蕉芭樂我都吃不起了!

  如果印象沒錯,水果或蔬菜價格的突然飛漲,是從前朝的二零零零年代開始的。在那之前,果菜價格除了颱風期間之外,似乎沒碰過什麼大波動。從二零零零年開始,一年中總免不了一會兒這個菜漲、一會兒那個水果漲,再不就這種魚漲或那種肉漲,一漲起來總能讓我屁滾尿流。此起彼落的漲聲,讓我覺得是輪替上來的政黨搞不清楚狀況,所以控制不住價格,中間有人大大的上下其手,硬是從我口袋裡掏錢。

  果菜魚肉這些東西,天天都少他不得,個別買錢不多,全國性的漲價,那可不是小數目!這些錢到底誰弄走了呢?攤商跟我這消費者吐苦水,上游進貨價大增,不漲受不了;去問生產的農人,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種漲法的,早知道會這樣漲,就不那麼早收了。就這樣,我當了香蕉芭樂個冤大頭,卻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
  說實話,太陽花學運的訴求對我而言有點遠,核四在我感受中好像也還沒什麼風暴,但萬物齊漲,就薪水沒漲,反而還被無良的老闆這邊扣,那邊摳的。他們都說民以食為天,我今年的天被香蕉芭樂搞得又昏又黑,看不到亮光;這切身的痛,怎一個苦字了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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